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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书宁对沈砚算是关心则乱了,并且她做事向来谨慎,就有了和沈砚同样的疑虑,虽然余皇后送葬当天并不止她一个人告假不曾跟去,但是别人她不管,就只顾自己,索性就招摇过市的又给沈砚去别的医馆请过两个大夫前来看病。

沈砚那前后折腾了有十来天,没事也变成了有事,至此,有多人可以出面作证她确实是被重病的沈砚绊住了,此事她才算安心。

这阵子外面在搜查陆星辞踪迹,弄得草木皆兵,人心惶惶。

崔书宁关起畅园的大门来,下头的人反若非迫不得已,她都严谨出门,只顾看管好自家门户,旁的一律不管。

那是朝廷颁布追捕陆星辞的第五日,当天照例带人出去采买的桑珠却提前了大半个时辰先行归来。

这几天沈砚的身体已经在将养着逐渐好转,但他矫情的很,成天赖着不下床等崔书宁来伺候。

崔书宁刚拿一张小桌子给他把饭菜摆在了床上,外间的房门就被人砰的一脚踢开。

畅园的下人都规矩,沈砚有时候还去崔书宁那摔摔打打的耀武扬威,但是在他这大家都知道小公子脾气不好,完全没人敢造次,下人路过他院子外面都尽量目不斜视的径直走的,崔书宁一开始还没太注意这些,后来隐约发现一些端倪就不得不感慨

沈砚这个狐假虎威的小赠品可比她这个正经主子做得有排面儿的多。

现在有人来沈砚这踢门,显然不对劲。

崔书宁心头一紧,立刻就要起身,沈砚却是眸色微微一凝,一把握住他手腕,没叫她出去。

他人在床上,就不动声色的立刻绕开小炕桌挪到崔书宁身边来,只是一时仍没从床上下来。

两人都紧盯着屏风那边。

片刻之后,神情紧张,脸色微微发白的桑珠才浑身僵硬的一步一步慢慢从外面进来。

而走在她身后,只露出半边面孔的则是乔装改扮过的陆星辞。

她做了一身落魄村妇的打扮,穿着带补丁散发着一股怪味的旧衣裳,发丝凌乱,脸上也带着脏污,人看着比上回见面时候要消瘦了些也憔悴了些,神情却更加阴鸷和锋利。

桑珠被她挟持,不得已带她进了园子,此时神情愧疚又恐惧,身体却完全不敢乱动,都快哭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