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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男女授受不亲,二来脱鞋袜难道是什么好差事么?他就没让大夫动手,自从床头挪到床尾去把崔书宁的鞋袜都脱了。

崔书宁的确是手脚发冷,袜子一脱她就想把脚往被子里缩,沈砚只能握住她脚踝不让动。

她夜里在泥地上踩半天,脚底板虽然被沈砚拿袖子抹了,但他哪是个伺候人的料?匆忙之间也没太擦干净。

老大夫看着崔书宁脚底的污渍也纳闷呢

这大户人家的女眷难道还下地插秧去了?

但职业素养够用,很快进入状态,先试了试她脚底板的温度,又连按了几个穴位看崔书宁的反应。

一番诊断下来,他面色便越是显得凝重。

沈砚把崔书宁的脚先塞回被子里,抬头瞧见他的表情也是一颗心微微往下沉:“如何?”

老大夫没应声,而是聚精会神的已经在忖度该用的药方了。

脑子里过了几个对症的药方比对,他这可见也是个实干派的,都不回沈砚的话的,定了方子就站起来道:“有纸笔吗?我先写个方子。”

小元和欧阳简被打发去厨房要炉子和药罐了,常先生又对崔书宁这屋子不熟,就老老实实在门口站着争取不添乱。

沈砚左右一看没人指望得上,好在崔书宁的东西放在哪里他基本都清楚,去里屋转了一圈就拿了笔墨出来。

常先生对崔书宁这个金主妈妈还是很关心的,立刻进来帮忙磨墨。

老大夫一边挽袖子提笔,一边又对沈砚说道:“她这情况有点特殊,这病人是个久病之人,身体底子极差,本来体内就有多年病症积留下来的寒气,昨日应该是又受了凉吧,一下子给激发出来了。她体内寒气重,得先把这寒气驱一驱才好再下降火的药,否则药力冲撞损伤身体不说,就算侥幸把高热压下去,体内寒气也会越积越多。”

常先生和沈砚都是学识渊博之人,这话听的懂。

大夫又道:“先叫人拿冷水进来给她冷敷顶一阵吧。”

沈砚转身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