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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既不敢报官,更不会叫自己的老娘去畅园闹,所以纵然心里恨得已经在滴血了,也只是拽紧了自己的老娘,恨恨道:“我根本就没证据,去报官了官府也不能抓他们。而且母亲我跟你说实话吧……他们今天差点废了我的手,那些人太狠了,他们警告我若是敢将此事声张,就一定会废了我。”

废他一只手都的轻的,他更怕的是会因此丢命。

徐夫人惊闻此言,脸都瞬间吓白了。

她之所以偏爱小儿子,偏疼小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徐文畅比长子徐文姜更像个读书的料子,她一直是指望着儿子能当官,好跟着面上有光,光宗耀祖呢。

小儿子若是能娶个财神奶奶回来,那科举不考就不考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怎么成?

现在看着小儿子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在衙门的公堂上当着京兆府尹的面甚至都没能壮出胆子揭发凶徒她就知道对方确实是凶恶之徒。

他也怕小儿子再遭难,可要让她当成无事发生,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左思右想,又蹭的站起来:“这事儿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崔家,我得去崔家讨个公道。”

崔书宁那就算她为着小儿子的安全不能去闹,将军府却是可以的。

崔书清是她徐家的媳妇儿,现在却给婆家招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这怎么成?

她匆匆而去。

这一次,徐文畅没拦,躺在床上,甚至于唇角还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恶毒笑容来。

凭什么要他一个人倒霉?

徐夫人都且气不过呢,他就更咽不下这口气了。

就算不能招惹崔书宁姐弟,但是他那个大嫂和崔家大房也没理由叫他们置身事外,给好过了。

徐家大房院里,崔书清本就心虚的坐立不安,后来徐文姜气冲冲的回来劈头盖脸的质问,她一听是沈砚将人打成那样的,先是吃惊意外,后来看丈夫正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