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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十分适应并且喜欢的状态,前后才几天罢了居然就变得有点难以忍受了。

他在崔书宁这里,遇到不顺心的事想到的第一个解决办法并不是克制,却是什么也没想的当即放下碗筷起身奔了崔书宁的院子。

崔书宁萎靡不振的烦了-会儿,但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的人,明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就也扒拉扒拉头发振奋了精神,跳下床,挽发洗脸,顺手扒了个橘子,边吃边飞快的套上外衣。

沈砚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嘴里叼半个橘子,单脚蹦跶在铺在地上的蜀褥边缘找另一只绣鞋。

脸上神采飞扬,哪有桑珠所说的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你干嘛?”沈砚顺带着把刚好在自己脚边的她的那只鞋踢过去,“要出门?”

“天都要黑了,出什么门啊。”他过来了崔书宁就把脚上那只鞋也踢掉走回蜀褥上,从桌上也拿了个橘子扔给他,“你过来的正好,刚好我想要找你问点事。”

她这房间分里外两间,沈砚平时过来基本都是为着吃饭的,不会进她里间的卧室。

她这整个卧房的地上铺了-片蜀褥,现在天气还没有回暖,刚好可以在上面打赤脚。

崔书宁走回桌旁坐下招呼他。

沈砚有点不适应当着她的面脱鞋,犹豫了-下才弯身脱下靴子走过去。

好的蜀褥都是纯羊毛织造而成,还要编织上各种花纹,不仅价格不便宜还很稀缺,就是京城里那些勋贵人家也很少有舍得这么铺张拿大把银子踩脚底下的,就为了冬天不冷可以赤脚蹦跶。

不过这蜀褥踩上去又软又暖……

这女人是真会享受!

沈砚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找我干嘛?”

崔书宁也想明白了,她自己在背地里再担惊受怕的也是白瞎,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陆星辞是沈砚招来的那就没理由让她一个人担着这事儿,尤其那次他当着她的面说出陆星辞的名字其实就是为了透露关键信息好叫她可以有线索去查,并且得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