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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天色已经近午,就吩咐桑珠:“叫厨房做了饭菜送来,好好招待大夫。”

又看了床上闭目养神的沈砚几眼,转身带着青沫和桑珠往外走。

刀客一看,急了:“您不留下来守着啊?”

崔书宁回头冲他笑笑:“不是有大夫您在吗?劳您多费心。”

说完就自顾走了。

沈砚却不担心

他寸崔书宁多少有些了解,“大夫”还留在他这守着呢,那女人可没这么容易就安心。而且她心眼多还疑心病重,采买下人的事必定要亲力亲为,仔细挨个挑的,她今天指定是没这个心情和精力了。

而这边崔书宁从他这院子里出来,果然就迎着下人寻了来:“姑娘,厅上那位吴大娘说她过午还约了别的人家相看仆役,咱们家里今儿个若是不方便的话她就先回去,改天再来?您看行不行?”

沈砚这一“病”是真把崔书宁吓得不轻,这一通搅和下来别说人牙子不耐烦等了,她确实是如沈砚所料……

也没那个兴致挑人了。

“打发她走吧,打赏一些茶水钱,跟她说人让她继续留意挑了好的给我留着,等崔书砚病好了我再叫人去给她送信喊她过来。”崔书宁道。

人牙子手里的人流动最快,穷苦人出来做工都是抢着上岗的,自然是多赚一天的工钱是一天,她这几日出了变故,自然有人等不得,所以过几天再重新送人过来肯定就要换一批了。

沈砚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干扰她一时,好把他的那批人给打回去。

过午刀客假惺惺的又重新留了个药方,说是他病情无碍,自行养一养就好便告辞了。

沈砚自己心里门清自己这指定没事,但是这一番折腾下来也确实有种要了小半条命的感觉,一整个下午浑身乏力不想动,就捂着被子一直呼呼大睡。

崔书宁送大夫走时看过他一次,然后留下桑珠守着他自己也回房睡午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