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点膨胀,会想,‘哇,那么厉害的人都能上来的舞台,我今天也上了,很不可思议,做梦都会笑醒’……”
记者向来喜欢擅言的采访者,再加上这位记者之前也跟踪报道过aidl,采访不费吹灰之力。
刘慧玉站在旁边,听得越发不是滋味。
系里的女孩子谁平时不是落落大方,热情开朗,但被记者的话筒和镜头怼在脸前,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和现在大大方方接受记者采访的许攸宁完全不一样。
而记者的问题,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记者把问她的问题重复向许攸宁问了一遍,她甚至生出一种许攸宁在教她怎么回答的错觉。
让人自惭形秽。
刘慧玉低下头,脸色有些灰败,她才刚起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学妹远远甩在后头,这种感觉像胸口压着大石头,让人喘不上气。
但好在论这种受挫感,在场同学都差不多。
思及她心头又好受些。
演出结束,众人分几拨小团体各自活动,许攸宁一个都没参加,和学姐们告别,打算早点回宿舍休息。
刚坐上地铁,忽然有电话打进来。
来电显示是皮埃尔。
算算时间,皮埃尔那边也才下午。
她接起来,懒散地调侃道:“下午好啊,被我吓跑回国的皮埃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