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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不少京城里大小姐,基本上不少都带着娇滴滴的气质,一举一动都极为在意,哪怕是座椅和杯具,也都要求极高,而眼前的人就这样大咧咧拿着县衙里的杯具。

不是说县衙的杯具不好,只是如果对方真是京城里的大小姐,恐怕不太会愿意用这样的杯具喝茶。

“抱歉,本官来迟一步,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田唐笑着看他:“姓田,叫田唐。”

楼同义下意识皱了下眉头,然后迅速恢复平静,脸上也露出了应付的笑容,坐到主位,倾身跟她说话:“田小姐来自何处?本官似乎从未听说京城有姓田的大户人家?”

“来自溪林县啊,”田唐依然笑,“来的时候,我们拿的是溪林县的路引,楼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问出去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被田唐挡回来,楼同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如果不是忌惮田唐背后的势力,他恐怕现在就已经将人轰出去了。

这么想着,楼同义的脸上依然挤出了笑容:“我倒是与溪林县的县令有几分交情。”

“这个我知道,”田唐点头,“上次赵大人从阳南县回去,身受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休养呢,楼大人知道这事吗?林成福上次跟赵大人一起来的,楼大家应该还记得吧?”

林成福在一旁点了点头:“上次属下跟赵大人来的时候,确实见过楼大人。”

楼同义的笑容突然凝滞,他以为这些人怎么也要装一装,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动戳破自己的身份。

以及田唐的那些话,他实在是听不出这是真的在询问,还是在嘲讽,但从这个问题可以听出,眼前的人跟赵图似乎关系匪浅。

所以这是故意给他难看?

楼同义想着,更好奇眼前这人的身份,面上却不露声色:“原来赵大人受了伤啊,我说他回去了,怎么都没给我写封信过来,若是知道赵大人受了伤,我无论如何都要叫人前往慰问,送些好药材才是。”

田唐笑了,如果楼同义不是这么说,她还会猜测他是不是真不知道赵图受伤的事,但现在楼同义这么一说,她已经确定他肯定知道赵图受了伤。

只是楼同义和赵图同为县令,又同在临春府管辖,算是同僚,也互有竞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