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杼“哦”了声,照做。
然而开了麦,她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想再喝口水,可一想到她戴着耳机,喝水声会传到君临耳中,又打消了念头。
细长指尖不自在地摩擦杯沿半晌,耳麦里,隐隐传出纸张翻阅声。
容杼敲字:师父父在看书?
耳麦里稍静,君临说:“算是。”
又是登游戏,又是看书,容杼心说,君临连在候机室都这么忙吗?
容杼又敲了个:哦。
寂静重回组队房间。
容杼后知后觉她从图书馆带了书回来,于是也抓起书看。
她戴着耳麦,君临听不见书页翻动,反倒是她起身坐下之间,从肩头滑下来的长发拂过耳麦,发出短促撕拉声。
君临向组队页面侧了侧头,眼尾描摹过他旁边的女生头像。
片刻,眼睑略往下压,收回视线。
相顾无言过了不知多久,容杼看完一个章节,眼睛被寝室长管灯照得有些花。
她眨眨眼,望向窗外放松眼睛。
三月份,a市气温逐渐转温,校园内活动的人变得多起来,隔着女生宿舍几层楼,仍可听到政法大学主干道上人声潇潇。
余光不经意瞥到电脑下方的时间——21:35,“咦”了声:“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