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就回去。”

季一然无精打采，桌上的好吃的他都没心情吃了，他看着封沐蔚，他喜欢克斯亚，所以可以一直呆在克斯亚，封沐蔚呢？

封沐蔚会喜欢那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荒星吗？

就算他现在喜欢，他会一直喜欢吗？

未来他如果不喜欢了，怎么办？

季一然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以前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活下去，现在他不用担心如何苟命，这个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浮上来。

封沐蔚伸手，揉揉季一然的脑袋，相处得久了，季一然脑子里想的那些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的事，你都知道？”封沐蔚问。

季一然身体微僵，他们一直没有聊过这事，封沐蔚的事情已经够匪夷所思，但他的事却更加难以自信，难以置信到他都怀疑封沐蔚能否接受。

季一然打量封沐蔚，封沐蔚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因为灵气会以我为中心凝聚，一旦被人发现，立刻就会引来无休止的背叛以及追杀。”

“所以我只能不停地逃。”

这一点即使在他手刃了所有曾经背叛过他的人，在他秘法到达十阶后，也没有改变，也根本无法改变。

他曾经以为，他这一辈子就都要这样了，绝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待上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可以无视其他人，他自己也会因为灵气太过浓郁无法承受而最终爆体。

封沐蔚看向季一然，他不知道季一然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些凝聚在他身周的灵气确实消失了。

一部分出现在了地里，一部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