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林白宴示意她睫毛上沾了点纸屑。

羞羞茫地伸手擦了一下,没有弄掉。

她的睫毛又长又翘,随着她眼睛的眨动一颤一颤的。

“没弄掉。”

羞羞又伸手揉了下眼睛。

她刚哭,眼睛本来就红,这下一揉,眼眶周围更是显出几分绯色来,可那顽强突兀的纸屑,却仍旧没有被擦掉。

他干脆坐到她身边来。

“别动。”

两人的距离骤拉近,羞羞的身紧绷了一下,抬眼,入目的是男人清瘦曲线的下颌。

睫毛觉到异物,不安地颤了颤,下一秒,他伸手替她摘下了眼睫上的纸屑:“好了。”

两人身侧的车窗紧紧闭着,但闻予呈那边却突开了窗。

大股大股的冷风吹窗外吹进来,羞羞的额前的刘海被吹得在脑上乱舞,但林白宴背对着窗,他的发尾也被风吹带一点弧度,他冲她弯了一下唇:“想哭就继续哭。”

羞羞忽就想来那一天晚上的天台上,也是这样大的风。

他站在天台的栏杆上,色平静地给她说自己的故事。

没有依靠的林白宴,没有哭也没有放弃,他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后咬着牙,克服了心中最深的恐惧,站在了他最想站上的舞台。

她记得她当时备受鼓舞,也向他许诺自己像他一样,勇敢克服困难的。

“我不哭了。”她摇摇头,攥紧了手心里沾满泪水的餐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