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股莫名的冲动终于平复下来时,傅北瑧人已经站到了信合总部外。

心里的退堂鼓这才七上八下地敲了起来。

她上去的话,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呢?

说你把我的照片夹在书里是什么意思,还是我上次问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的时候,你说的那个“是”,其实不是玩笑,而是认真的?

怎么说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要不趁现在还来得及,她还是抓住机会赶紧调个头打道回府吧。

就在两边天平不断来回倾斜时,她握着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北瑧接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是段时衍的名字:“喂。”

“等你很久了,怎么还不上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电流感响起,“站在楼下发呆吹冷风吗?”

“……嗯?”

傅北瑧愣了愣,她迅速抬头,往楼上看去。

隔了那么高的楼层,他是怎么看清楼下站着的人是她的?

上次去他办公室,她也没见他在哪个地方还藏了架望远镜没让她发现啊??

傅北瑧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信合,他公司的员工或多或少也都知道她的身份,无需进行登记,就让她畅通无阻地到了段时衍的总裁办。

两边移门在她面前打开,傅北瑧深吸一口气,抬腿走了进去。

从电梯上来的时间里,傅北瑧一路上想了很多。

但当她真正站到段时衍面前,她发现她内心想做的,似乎只剩下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