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讽刺意味昭然若揭,她根本就没想过掩饰。

周诗绮冷着脸死死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就是告诉你,不是谁都有兴趣当个垃圾回收站的意思。”傅北瑧嗓音懒散,透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别拿你那些无聊透顶的想法往我身上套,懂了吗?”

“你——”

周诗绮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她正要反唇相讥,忽然目光一凝。

傅北瑧连根手指都还没来得及动,就眼睁睁地看着周诗绮突然摔倒在她面前,刚刚还有胆子跟她对着干的人好像顷刻间被她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她往日里最擅长扮演的小可怜相。

周诗绮一手捂着脚踝,眼眸又娇又怯地抬起,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她像是受了谁的欺负,又碍于对方的威势不敢直说,连给自己讨个公道的勇气都没有。

傅北瑧心底里啧了一声。

得,她还真是民间老表演家。

她记得有次在宋彦承面前,周诗绮演的也是这一出,怎么过了两年,连个抬头掉眼泪的角度都不带换一下的。

还是不够敬业啊。

她不慌不忙,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下巴,还有心情点评一下周诗绮的表演:“你说哭就哭的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

“眼睛要不要再红一点,不是要表现得像我欺负了你么,再惨一点才比较真实吧。”

傅北瑧回头时,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只宋狗的准备。

但她想错了,周诗绮并非要把同一出戏在一个人面前演两次,而是直接换了个看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