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她才猛地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间,反手砰的把门关上。

救命。

上天究竟是有什么艰难而伟大的任务要交给她做,才会让她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反复遭受社会性死亡的苦啊啊啊!

她趴在床上,咚咚咚的以头抢枕头过几遍后,才伸手把丢到床上的手机摸索着提溜了回来。

然后解开锁屏,发出相册,将她裁剪过的照片翻出来,又重新还原成它刚被拍下时的模样。

傅北瑧一本正经地想。

没错,这张照片可是她付出了巨大代价拍的,怎么看都该让它好好保持着它原本的样子乖乖躺在她的相册里才对。

这样才不亏嘛。

傅北瑧学鹌鹑在房间里猫了半天,直到厨房浓浓的香味顺着门缝飘进她房间,她才磨磨蹭蹭地下床,将门支开一条缝,探了个头出去。

段时衍将手中的盘子放到餐桌上,明明傅北瑧已经竭力控制力开门时发出的声音,他却还是一眼捕捉到她的脑袋:“可以了,出来吃饭。”

傅北瑧在面子和肚子之间犹豫了不到三秒,就果断诚实地选择了后者。

她看了眼桌上的菜。

土豆和小牛肉搭在一起,被炖得浓香四溢,小青菜脆生生的,一看就好吃得很,边上甚至还配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冬瓜汤。

就很色香味俱全。

傅北瑧坐下举起筷子,真情实感地夸道:“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