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瑧用力闭了闭眼。

回答得那么快, 一听就很没有可信度, 就差把“嗯, 我就是在骗你”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她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方案,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挥舞着大笔封口费给段时衍来个永久性失忆, 或是干脆趁着月黑风高杀人灭口等。

……算了,做人基本的良心她还是有的, 不能那么恩将仇报。

她一边跟着段时衍走出粥店, 一边组织着语言试图挽救一下她在他心中岌岌可危的形象:“那个, 金杯什么的,只是个夸张的说法, 你懂的吧……”

她的品味才没有这么糟糕。

段时衍微微挑眉,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怎么说。”

“……”,傅北瑧硬着头皮继续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 “就是,黄金么,首先它不容易变质, 这就代表了我对你永恒不变的谢意!再者说了,金的寓意多好,金子在古时候那就是尊贵的象征,我这是在夸奖你的品行像黄金那样闪闪发光啊!”

她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串,段时衍却只是淡声来了句:“这就完了?”

傅北瑧:“…………”

没有了,她编不下去了。

她真的已经一滴也没有了!!

傅北瑧有气无力地推着他往前走去:“对病人友好一点,求你放过我吧。”

段时衍轻轻勾唇笑了笑,她刚发烧打过点滴,本就手脚发软,推他的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依然配合地卸下力气,顺着她的动作“被推动”着往前走去。

这次发烧生病,傅北瑧起先没打算告诉家人,奈何隔天傅母打发陈姨给她送东西来,陈姨多精明一个人,被她看见她随手丢在桌上的药盒和印着医院标签的袋子,她哪还有猜不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