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她刚刚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音乐剧不看,非要去研究段时衍的表情究竟有没有变?!

段时衍难道很好看嘛?啊?!

……哦,话不能这么说,内心有个不安分的小人举起抗议的小白旗,在她耳边小声反驳,这个好像的确是挺好看的。

舞台上演员依然富有激情地演绎着他们的唱段,傅北瑧的注意却没法完全集中在那上面,在段时衍的注视下,她只能缓缓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企图开始辩解:“当然不是……那个,其实刚才光打过来,我好像看见你头发上粘了个什么东西,所以才多看了两眼,想着要不要帮你拿掉它……这么说你能理解的吧?”

快!快说你能!然后马上把头转回去,不要再盯着她看了!!

或许是她内心的土拨鼠叫太过真挚,段时衍果真如她所愿,如有实质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挪开。

下一秒,他微微颔首,向她低下了头。

“不是说头发上有东西要帮我拿掉吗,”他声线压得很沉,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取代舞台激昂的唱腔清晰地传进她耳里,“怎么不动了?”

“……”

傅北瑧硬着头皮伸手,往他黑发上快速碰了一下。

她欲盖弥彰地做了个拍手的动作,假装将手上的东西弄了下去:“喏,一根不知从哪来的小羽毛而已,已经拿掉了。”

说着还专门向他摊手,试图展示自己的清白。

她白皙的手掌向上摊开,五指纤细柔嫩,靠近指尖的位置泛着漂亮的浅粉色。

段时衍垂下眼眸,他忽然抬手,微凉的指腹在她掌心擦过,带来丝丝的痒。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说话时的声音,好像比刚才更沉了。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