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说什么,辛祎已经听不到了。
江野居高将她的视线从辛国伟的身上隔离开来,紧捂着她的耳朵,将人护在怀里。
她全身颤抖着,然后推开江野,对着辛国伟离开的方向大吼道:“我没有,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这样的杂碎,才应该不得好活。”
说完,辛祎全身的力气尽数被抽离,双眼一闭,便没了直觉。
她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到幼时,她被隔壁的小男孩拉到胡同里,小男孩让她脱掉衣服给自己看。
辛祎瞪着疑惑的眼睛,是辛国伟路过时一脚把小男孩踹倒在地。
“小崽子,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我闺女,我弄死你。”
小男孩哭着便飞跑离开。
辛祎仰着头看辛国伟,一双圆杏眼无辜单纯,“爸爸,谢谢你。”
辛国伟朝着墙吐了口唾沫,随后抬手给了她脸颊一耳光,只是很响,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小杂种以后再敢和小男孩野玩,老子打断你的腿。”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奶声奶气,“是他拉着我,我没有。”
辛国伟不听解释,转头就走,“晦气的小东西。”
当天晚上她把这件事告诉刘兰,刘兰给她讲了通道理,她才知道女孩子是不可以把衣服掀开给男孩子看的。
次日,辛国伟喝的伶仃大醉,刚跨过堂屋,便被绊倒在门槛前。
他闷哼一声,再没了动静。
辛祎边哭边去拉他,嘴里呼喊着“爸爸”。
后来不知道哭了多久,辛国伟醒来,一脚将守在床边睡得正迷糊的她踹了下去。
辛祎坐在凉水泥地上,眼睛还尚未睁开,迷迷糊糊的喊,“爸爸,你没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