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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康熙大张旗鼓来青福观的事,这几天来往的香客、病人中,都混杂了一些想打探消息的。青阳在门外掸眼一看就挑出不对,统统交给胤礽,好在胤礽在朝中磨炼了这么多年,应对这些游刃有余。

鳌拜从祠堂里出来,飘到胤礽面前,仅隔几寸,面对面死死瞪着胤礽:“……”

胤礽:“脖子粗,眼外突,敖儿是瘿病发作吗?”

“噗——咳咳。”青阳差点喷笑。

也太损了,拜拜就是瞪下眼睛,说人甲亢可还行?

索尼也颤颤巍巍地飘了出来,敦促鳌拜:“唉,哎……挡着老夫出门了,拜拜。”

一大群叼着香的阴兵也涌了出来,热情裹挟着他们的将领和军师飘向远方。

青阳忍着笑说:“未来你要是继承拜拜,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

正在取号的病人顿时惊悚地看了青阳一眼。

虽然刚刚青恣道长也对着空气说话了,但提到“瘿病”,喊得又是什么“敖儿”,显然是在和病鬼说话。可青阳道长没头没脑突然提什么“继承拜拜”,又说“她”,这拜拜难道是个人吗?不,不,应该是我污者见污。

好在后面青阳没再和胤礽插科打诨,这一天也就在接香客、看病人中顺利地度过,直到晚上,所有的阴鬼一窝蜂地回观。

“太……青恣道长能习惯吗?”纳兰容若忧郁地靠在廊檐下,试图和胤礽产生共鸣,“每天的清晨和傍晚,是观里最嘈杂的时候。”

还没等胤礽回答,陈圆圆已经一个猛回头——是真的猛回头,猫头鹰一样头猛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的那种:“你说什么?!拜拜——”陈圆圆已经开始殷勤呼唤她时分时合的战友了,“容儿他嫌弃我们!说我们每天嘴叭儿叭儿的,吵——”

“……”纳兰容若一阵眩晕,方才他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没有这么有针对性。

鳌拜立马就气势汹汹地来了,俨然一副观霸的模样,然而一看胤礽:“——对啊,我们是很吵,想必太子不会习惯的吧!其实没什么,当初纳兰容若在观门住了五天不到,就说想搬走了。”

胤礽眼神温柔如水:“怎么会呢,怎么会嫌吵。留在这里就能继承敖儿,我怎么会走呢?”

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