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戚年嘴上不正经，天天在我面前乱说，都把我带坏了。”沈言礼没有良心，毫无压力的甩锅，“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准备举行婚礼了？”

“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我上次问你你说中式，但我觉得还是要再确定一下，如果你选不出来，我们可以举办两次。”

许听忽然想起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去年七月三日，她考完最后一门从学校离开，也是那天她和沈言礼去民政局领证。

当时许听因为沈言礼的态度有些心灰意冷，领证的时候有些破罐破摔的感觉，她没记错的话那天沈言礼也不大高兴，两人拍的结婚证上的证件非常糟糕。

在回家的路上，沈言礼好像是有问过她喜欢中式还是西式，许听心不在焉，随便回答了这个问题。

思及此，许听开始秋后算账，“你当初是不是很不乐意和我去领证。”

沈言礼愣了下，没想到她思维会这么跳跃，“没有，我很乐意。”

许听：“骗人，肯定是妈妈逼你才去的。”

这件事再翻出来其实挺难以启齿的，沈言礼硬着头皮说，“是我主动的，主动提出去领证的事情。或许那时候，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只不过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而且我当时的状态很不好，没有精力去思考这种陌生的感觉，也因此做了许多让你难过的事情，很抱歉。”

“那时候问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婚礼，也是真心的，并不是随便说说。”

这些都是许听从未想过的事情，她眼睛睁圆，有些惊讶。

缓了会儿，许听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大概是在领过结婚证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有些失眠，你悄悄过来吻我，那一刻我心跳如擂鼓，之后开始正视这份感情。”

回忆起那个吻，像是加了蜂蜜的茶，又甜又涩。

小秘密被发现，许听眼睛睁得更大了，她连忙否认，“我才没有悄悄吻你，你不要瞎说，说不定是你在做梦！”

“……”沈言礼懒得揭穿她，“行，是我在做梦，梦里有只小奶猫吻我，它有点像你，之后我就对你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