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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许多未知的谜题,也新增了许多不解。玉疆的去向不明,玉容卿并没有对家人提起此事,一来是相信大哥自有主见,二来是忧心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这忧思愁闷。

闲暇时间,玉容卿偶尔带着莫竹去酒馆乐坊疏解忧思,她流量不好,每次只敢抿上小小一杯。

夏末初秋时节,听着台上姑娘吟唱一曲相思断肠,玉容卿念着自己远在边疆的相公,不由得悲从中来,多喝了两杯,一醉便没了意识。

昏睡过去之前,玉容卿隐约还记得莫竹将她扶回了房间,但等自己悠悠醒来,却是蜷缩在陈旧的衣柜里。

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玉容卿推开衣柜的门,走出来才发现这是自己在私宅的卧室,床上整洁,因为常年的封闭,衣柜里并无异味,她还孩童时最喜欢的小毯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李沅从前住过的房间就在不远外。

玉容卿自认自己是个恋旧的人,踏着夜色走出卧房,捡拾起躺在地上的钥匙,重新把房门锁上。

走到私宅前院的时候,却走不动道了。

院子里的桃花树生的郁郁葱葱,不过两年的光景便将树冠长到能遮蔽大半个庭院。

回想那年桃花盛开,她站在树下凝视着面前单纯又圣洁的美人,只一阵微风吹过,花瓣便如雨一般飘散下来,将他们二人笼罩在一片粉色的落雨中。

如今夏末的桃花树叶墨绿葱茏,只剩她一个人独自走过春夏,迎来秋凉。

第二天,玉容卿便派人将桃树移栽到了朝园中,就种在主卧院中。睡醒了,出门能看到,查账本疲倦了,抬头也能看到。

所谓借物喻情,该是如此吧。

——

自从回到徐州后,玉容卿安排小梨去自家的香料店做了掌柜,将心灵手巧的小婵调来做自己的贴身侍女。

若不是莫竹玩心大又调皮,玉容卿实在想将他培养成一位称职的账房先生。

平淡的生活忙碌而充实,中秋节前夕,玉容卿收到了贺小梅的请帖,当天便放下手头的事务去将军府看望她。

短短几年时光,贺小梅已经是孩子的娘亲了,玉容卿走进将军府的时候,望见院子里栽种了几棵梅花树,看品种和树龄,应当是从原先贺府移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