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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二十掌,孙有财脸都被打破了,玉容卿才喊停,又叫人去端了一盆井水来,冰凉刺骨直泼在孙有财身上,刺的脸上身上一阵冰冷,逼迫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玉容卿一张好看的脸皱着眉,不悦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说这些胡话来糊弄我,是看不起我,还是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脸肿的像个包子一样,孙有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被井水泼湿,有如败家之犬。

方才说的天花乱坠,如今嘴都张不开了。

让人将孙有财拖到一旁,玉容卿又指了指下头一个珠圆玉润的妇人,一身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竟然比自己的娘亲还要华贵一些。

玉容卿喜爱从商赚钱,知道君子生财有道,属于她的便尽数收来,不属于她的,分毫不取。

富贵人家买卖田庄是为了安稳自家的粮食来源,也能从中获利。从这庄子到玉容卿手里的银子却是少之又少,去向了何处,单看那妇人身上一件价值不菲的挽丝金镯子,便能窥见一二。

莫竹上去解了堵住那妇人嘴的麻布,妇人看了方才一场教训,此刻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玉容卿问她:“你是孙有财的枕边人,他有意要杀我的事,你应该知情吧?”

对待女人,玉容卿不像刚才那么凶,软下来的语气,让妇人小心的抬眼看她,半晌才结巴着说:“你,你们这是动私刑,我要,要去上公堂,告你们。”

闻言,玉容卿攥紧了拳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想到底该对我说什么。”

妇人小声道:“早听说玉小姐是整个徐州最宽厚和善的人,您一定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计较的,又何必弄这么大阵仗,竟然还……出手伤人。”

玉容卿拍案而起,惊的院子里跪的一片人都打了个哆嗦。

她站起身来喊话:“你们家庄主要害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的未婚夫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屋里躺着,说什么宽厚和善,你以为我是在这儿同你们讲道理吗!”

“你们这一群拖家带口,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自古以来叛主弑主就是重罪,既然你们这么顽固不化,我不必再费口舌了。”

孙有财是主谋,谋害主家姑娘,上了公堂即便不是斩首,也得关个四五十年,这辈子是不能活着走出府衙了。

玉容卿此行只是来处理庄务,没想到孙有财却想处理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