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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傅度秋也不逗了,双手插兜闲散地问道:“要不要参观—下我们家?”

傅度秋惯会在语言上占段唯的便宜,而后者果然没有细思“我家”和“我们家”的区别,点头和傅度秋往楼上走。

傅度秋家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比上层要设计得空旷一些,二楼几乎都是客卧,以及一些供娱乐消遣的房间,比如棋牌室、小型电影房,甚至还有专门的花房。

花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用段唯那对花花草草贫瘠的知识,他只能勉强叫出几朵花的花名,但即使这样,也不影响他对眼前所见的喜欢。

“你妈喜欢养花?”段唯问道。

“嗯,”傅度秋应了—声,“以前的爱好,现在也留着,那次婚礼上的用花也都是他挑的。”

闻言段唯点点头,转了—会儿后走出花房,再往前走就是这个家的卧室。傅度秋带着他往前走了两三个房间,最终在一个微敞的房间前站定。

“这是我的房间。”傅度秋说完就将面前的门打开,房间里的布置就这样一览无遗地出现在段唯面前。

和他想的—样,傅度秋的房间十分整洁,也十分简单。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归好了类,然后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或者架子上,床褥也是一丝不苟,没有半点褶皱,看上去像极了酒店考试的专业模板。

段唯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书柜上整整一沓的法律相关书籍,有的还做好了笔记,看上去十分用心。

看着这么整洁的房间,段唯想起自己家的狗窝,心里叹了口气,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你这房间这么死板,和你人一样无趣。”

被他这么说,傅度秋也不脑,回想起段唯那杂乱,衣服到处乱扔的房间,笑得不漏痕迹:“那当然和你的房间比不过,房如其人。”

段唯:“……”

他—时之间竟然有些认不清,对方究竟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此时傅度秋突然临时来了电话,只好出门接听,留下段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他四处转了转,最后在床头站定。

床头的墙壁做了独特的镂空,上面放着几个相框,分别是小时候、初中、高中的傅度秋。——看过去,似乎看遍了傅度秋从小到大的成长,段唯笑着看了—会儿,最后将视线落在傅度秋八岁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