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沾了这身极其肖似的皮相,以及这个一模一样的名字的光。

陆柒以为自己将要打破他的心理防线,不料这时门外忽而响起一阵敲门声。

“陛下可醒了么,阿元来给陛下送药了。”

宁霁玉骤然回神,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陆柒的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陆将军请回吧,一会还要早朝,将军也得早做准备才是。”

陆柒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稍稍后退几步立于屏风之后。

宁霁玉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心虚,见陆柒藏好方道:“进来吧。”

阿元甫一进门,浓重的药香便钻入宁霁玉的鼻腔,陆柒才稍稍走远一段距离,那阵难耐的恶心便又不断翻滚,叫他面色都白了数分。

坤泽在孕中本就需要乾元的信香安抚,尤其他从前压制过久,如今发作更是厉害,但以他与陆柒当下的关系,他宁可自己忍过这一段痛苦的时日,也不敢将事实真相告知陆柒。

“陛下怎么脸色还是这么糟糕,”阿元轻叹口气,“吃了这么些天的药,当真一点起色也没有。”

“不急,且慢慢调理便是,”宁霁玉生怕阿元要说出什么可能露馅的话,赶忙将他打断,“你且宣布下去,今日复朝,请文武百官准时进宫,商讨北境善后的细节。”

宁霁玉的手不自觉地搭在了小腹之上,他已为这个孩子心事重重了数日,但眼下总算有了一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