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即便他又反抗的能力,却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在宁霁玉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的一刹那,脖颈间的桎梏骤然一松。

“微臣再问一遍,”陆柒慢吞吞道,“陛下,不论是谁都可以吗?”

“阿柒……”宁霁玉怔然唤道。

他的目光渐渐有些涣散,似在透过陆柒看另一个人,又似什么都没有看。

一团雾气在他眼中聚集。

“陛下还忍得住么?”陆柒就势握住他早已瘫软的腰,将人翻了个身彻底按在了桌上,冥主原本严严实实的衣衫因两人这一番纠缠散乱不堪,领口松松垮垮,将后颈完全暴露。

青紫的指印在对方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桌上原本堆叠如山的公文被人粗暴地推倒在地,愣是空出了一片不小的地域,在人前一贯清冷无情的冥主伏在此处,墨黑的发丝飘散如瀑,与陆柒垂下的几缕散发绞在一起,勾勾缠缠。

“陛下曾说,什么都听我的。”见对方迟迟未能有所反应,陆柒愉悦道。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宁霁玉颈后。

与方才掐他时的凶狠不同,这个吻称得上浅尝辄止,甚至温情脉脉,不像亲吻,更似安抚。

二人间的临时标记本应时间的缘故有些消退,但此刻气息交融之间,又重新跳动起来。

本能终于挣脱意志的束缚,强大如冥主这般的坤泽,也终究屈服于了身体最基础的反应。奔流如潮水的快意刺激之下,宁霁玉几乎要忘了自己先时的冷淡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像……是为了玩欲擒故纵的那一套?

在濒临晕厥的最后一刻,宁霁玉恍惚地想,玩欲擒故纵好像是有一点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