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轻点。”眼角原本止住的泪此刻又一滴一滴坠落下来,砸在陆柒心口。

“现在知道疼了?”陆柒假笑一声,手上动作更重,宁霁玉毫不怀疑,若非自己不是□□凡胎之身,恐怕真要被他把手腕掐断。

“昨夜偏要拱火惹我的时候怎得不知道疼?自血脉里分出一丝锁链将我桎梏之时,怎得也不知道疼?”陆柒低吼道。

宁霁玉原本支起的腰瞬间一软,整个人卸了力般瘫倒下去,面上血色尽失。

冥主的脸色恢复了惯常的苍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便显得他眼角的红痕和在衣领间半露半藏的青紫愈发碍眼。

“你、你怎么会知道……”宁霁玉面上露出了极为罕见的失魂落魄的神色。

陆柒轻笑一声,反客为主地将人压倒在身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对方因失神而颜色浅淡的唇,最后停留在对方唇角那一点自己留下的齿痕和血口,温柔地剐蹭了几下。

“疼么?”陆柒居高临下地将他压制,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有征服的欲念,也有嫌恶的仇视,但更多的,是看人笑柄的无动于衷。

陆柒好似是在问他伤口疼不疼,但宁霁玉知道,这是问他剥离血肉、化出这样一副枷锁,究竟疼不疼。

宁霁玉脑海里一片混沌。

昨夜他自认做得极其隐秘,在陆柒睡熟以后,还给对方施了催眠的术法,这才从自己的血肉里化出这副锁链将人缠住。

陆柒……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陆柒慢条斯理道,“毕竟,陛下可是万人之上说一不二的冥界之主,只消目的达到就好了,不是么?”

“不是的,”宁霁玉呼吸愈发急促,纤长的眼睫随之起起伏伏,显出一种别样的脆弱,“吾、吾什么都可以听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