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重。”陆柒轻哼一声,语气虽然不满,面上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孤对将军可是毫无保留,将军不必防备这许多。”宁霁玉见桌上的菜已被他吃完,唇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

陆柒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顺着宁霁玉眼角余光看去,面色数变。

莫不是他在里面下了毒?

陆柒暗自将灵力运转一圈,倒是并无不适,只是丹田的滚烫之感愈发明显。

“放心,吾自然……”宁霁玉眉眼弯弯,悄悄地向他靠近了些,凑到陆柒耳边轻声道,“不会害了将军。”

森冷的信香喷洒在鼻尖之时,陆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已然来不及了。

丹田里的热流原本只是充盈了他的经脉,如今却隐有向大脑汇聚的倾向,后颈的腺体疯狂跳动起来,似叫嚣,也似渴求。

陆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灵力过剩,竟是这样的代价。

“将军,”宁霁玉不知何时已转向了他身后,温柔的吻落在陆柒滚烫的腺体上,嗓音蛊惑,“将军既想要吾……”

“我不想。”陆柒眼底漆黑如墨,一字一顿。

“又为何要忍?”

暴动的信香和翻涌的法力一齐上涌,将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帷幕落了下来,遮蔽了一室的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1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诗经·小雅·北山》

第4章

陆柒次日醒来时,身侧的床榻已然冷了,若非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陷痕迹,陆柒险些要以为昨夜的一切不过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