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恍然发现,自己竟被四条纤细却坚硬的锁链,完全束在了榻上。

后颈的腺体无端涨痛起来,陆柒的呼吸骤然一沉。

作为一个乾元,怎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种类似于臣服的,耻辱的状况。

“王夫大人,您醒了。”听到室内的动静,一个侍者打扮的人恭敬地上前欲要替他梳洗,却被陆柒周身突然攀升的恐怖气势生生定在了数丈开外。

陆柒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中把那荒谬无比的称呼来回咀嚼了几遍。

后颈不合时宜地变得灼热,屋内霎时充斥着乾元攻击性极强的信香。

炽烈的鲜血味在室内散溢开来,浓郁的铁锈气息让侍者膝盖骤然一软,“啪”地一下已是跪倒在了地上。

侍者是个中人,对信香并不如坤泽那般敏感,但如此强大的信香还是叫他头皮发麻,几乎要栽倒过去。

“你叫我什么?”陆柒的语调十分平静,侍者却不由自主地喉头一动,张了张嘴然则半个字也吐不出。

“你叫我什么?”陆柒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已被自己的气息压得说不出话来。

侍者不敢直视陆柒的眼睛,低下头去肩膀不住地颤动起来,他在宫中侍奉也有多年,恍惚间竟觉得只有自家冥主能和这位突然多出来的王夫有着一样强悍的压迫力。

……不对,冥主似乎也不如这来路不明的乾元可怕。

昨夜冥主一夜未归,宫中上下都很担忧。

只因昨夜正是冥主的雨露期至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