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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噬心’的意思就在这里,时间越久中毒之人越会执迷于心魔,当普渡花炼化时,大抵也就是此人彻底失去自我意识的时候,且这毒发作起来犹如万虫噬心痛苦难当,尤其是……”

言及此处,巫仲忽而—顿,“你师尊修的是无情道吧?”

“是的,前辈怎么知晓?”

“灵珏同我说的,他说他那师兄最是冷漠,修无情道是为获得最强的力量。但越是对他这般冷情冷性的人而言,噬心草的危害只会越大,怕是……”

他话未尽,但白梵路和云湛却了解他意思。

巫仲低头看向手里的人魂,那人魂似乎在轻轻跳动,仿佛心室随着脉搏在一鼓—缩。

“灵珏?……你也在担心你师兄?”巫仲似乎能与魂魄交流。

白梵路想起—事,问巫仲道,“父亲魂魄只剩这人魂了吗?那他是不是没能投胎?”

巫仲颔首,“是啊,这人魂遗失后我便一直在找,只不过你父亲当年即使魂魄齐全,也是很难投胎的。”

“啊?这是何缘故?”

“上回你来鬼界,我便说过,要讲个故事给你听,既然你又回来了,我便将当年之事都尽数说与你吧。”

“关于你的身世,你舅父应当同你讲的不多,他既怨恨你父亲,又对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当是不愿回想的。”

巫仲略一叹息,“不过现在也好,他算卸下魔族重担,解脱了。”

“前辈知道……?”

白梵路还未在巫仲面前提起白君冥,现在看来他们也是故人了,且巫仲还知道白君冥已经身死。

“在你们来之前,他便投胎去了。”

巫仲摇头一笑,“他还认得我,不过我们也没说话,他这孟婆汤喝得倒快……说起你舅父,当真是个不服输又倔强的死性子,你母亲说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确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