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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此刻,慕云河背对着他,白梵路手握在嘴边,喉咙里不知为何一片酸涩,感觉心里像是被狠狠扎了刀子。

他不由自主又想起慕云河给他讲述的那梦,那些孩子,云湛曾是其中之一,他新学了手艺,就要做给原主吃。

白梵路居然能在脑海里想象到小云湛殷殷期盼的脸,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有种濒临崩溃的危险。

似乎没有什么比记忆明明清楚地在自己脑海里,却被告知那全是别人的记忆,更让人难堪又可怕的事情了。

白梵路本来坚决相信自己不会有心魔的,一定不会黑化。

而现在他居然觉得,倘若此时身下是无尽界渊,弥漫着红莲业火,他只怕也会迷失心智吧。

曾经嗤之以鼻的为情所困,原来竟是这种滋味。

从前他还唏嘘原主意志不坚,现在却只想自嘲,若他是原主,恐怕会跌得更惨。

可惜他不是原主,仅仅是一个穿书者。

多可惜,他不是……

所以该是时候清醒了。

白梵路埋在被子里,暗暗下定决心,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身后那人,任由他们之间的鸿沟逐渐拉大。

只是这朝夕相处,以后一年恐怕要诸多艰难了。

白梵路苦笑,已经做好了演戏的准备,却没想到以为的诸多艰难,竟因老天怜悯,很快给了他解决之机。

当初的交谈一语成谶,慕云河真要去带兵打仗了,且这一去就是征途漫漫,归期渺茫。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你不想解释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