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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和我爹住过营房,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白梵路这才稍稍放心,他眼睛看不见,刚还担心怎么才能给慕云河处理伤口,慕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果然还是教了他儿子基本自救手段的。

二人循着水声找到一条河,此处视野开阔,但依旧看不到人迹。

在岸边坐下,慕云河反手扯开上衣一看,果然右肩那伤口不浅,现在疼麻了以为没什么,其实是完全透肉,只露出小半石头尖在外面。

“怎么样?看得见伤口吗?是在肩膀上面还是下面?”白梵路问。

慕云河只庆幸,幸亏他看不见,否则这伤口的样子,怕得把人吓一跳。

“能看见,小伤而已,就在肩膀上面,我左手就能给它挑出来。”

白梵路听慕云河语气如常,以为真如他所说,“那我……”

“你就在这儿坐着,我去捡柴生火。”

白梵路此刻觉得自己成了累赘,他刚低头,慕云河蹲下来,“留着力气,一会儿帮我包扎。”

包扎?要力气吗?

白梵路没明白,但好在能有一件自己可做的事情了。

慕云河生火烤了刀子,开始动手给自己生挑伤口,烫热的刀子刺进肉里,一点点将石块撬出来,这亲眼看着再兼亲身感受,个中酸爽可想而知。

慕云河本想一鼓作气,但到底是□□凡胎,他几度疼得不得不停下手。

因为到后面左手就抖得越来越厉害,胳膊也因长时抬着而发虚,有次差点将刀子脱手,但想到白梵路还在旁,他咬牙忍着,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但白梵路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安静等了一会儿,忽然挪过来,坐到慕云河对面。

慕云河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白梵路抬手,然后脸就被轻轻碰了一下,继而停在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