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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他想多,而是别人说的。白梵路后来还听到有弟子再议论云湛,言语之意似乎是帮他打通经脉引起自身修为损伤。

但问题他明明不是走火入魔,云湛怎么可能因此修为损伤,若真有损伤,也只会是不是尘吸收了他的修为,吸收了多少也不得而知。

不过而今亲眼看见云湛,白梵路觉得他不止是修为损伤,更像是精气神损伤了,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无精打采。

对方明显懒懒的样子,这天从开始聊就很难聊下去,白梵路一口气也堵着,不愿显得倒像他上赶着求和一样,那不说也罢。

等二人将鸡舍做好立起来,再同孩子们一起给它搭上草棚草垫,转眼已到暮时。

找个时机,白梵路还向茵茵询问了一番,得到的结论同样,云湛这次回来表现是挺古怪。

虽然话照样能说,但总像反应慢半拍,而且最奇怪的是,每隔一会儿,就会拽着茵茵让她喊他“小六哥哥”。

这让白梵路觉得非常难以理解,但他如此执着于这个名字,又让白梵路心里隐隐有些松动。

云湛是为付之真情实感,也因此受到了不是尘的惩罚,但这足够让他选择原谅与忽视吗?

似乎也能,也不能。

吃过晚饭,还有月光照亮,孩子们舍不得睡,仍在道场里耍。云湛没有要走的意思,白梵路今夜却是打算返回天枢门的。

虽然心中对云湛还有气,但问题不解决总归不是办法,第一次逃避那是事发突然没有准备,如今冷静这么多日,再逃避就说不过去了。

再怎样讲,云湛也是主角,与自己命运维系在一起,他如今身体受损,要是再流落在外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这人就该废了,还打什么波ss。

白梵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走向云湛,心想这次谈话无论如何不可半途而废。

云湛靠坐在草垛边,手里拿着不知什么东西正细细地看,白梵路走近才发现,也是只草编的小玩意儿,但样子不太好看,勉强有两个犄角,大概可能推测是只兔子,或者驴子也说不定。

“你编的?”白梵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