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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路现在可以肯定,白君冥果然是用了幻形之术,他变成了自己的样子,但他们两人的气质迥异,河桑才会开始认错,现在又说不是同一人。

但白君冥何以好端端地要变成他的样子?白梵路却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河桑又道,“不过白大哥,我并非是见到你,才将你认成恩公的,而是你自己说,你是‘冥公子’的呀。”

闻言,白梵路淡然的神情略略僵硬。

河桑凝视他变换的表情,忽然抬头,看向外面。

轮椅咯吱转动,像生锈的锯齿划过木材的声音,白梵路心头一紧,微微收手,魏蔺已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他一手搁在轮椅上,另一手提着个鸟笼子,但里面关的并不是飞鸟,而是蜷缩成一团的小白猴。

白梵路皱眉,看向魏蔺。

魏蔺的表情似笑非笑,“叙完旧了?”他是对河桑说的,不同于脸上莫测的神色,语气温和。

河桑轻声道,“主君,别为难他。”

他这样说的时候,魏蔺对他伸手,河桑便站起来,缓缓走到轮椅前,蹲下身,伏在他膝上,像敬奉神明一样虔诚地仰视他。

白梵路这才看清了,河桑下半身是人腿,但他走路极慢,一步步好似踩在刀尖上,异常艰难。

魏蔺轻轻抚摸河桑淡蓝色的长发,“放心,孤只是有事向他请教。”

说着,魏蔺抬手一挥,白梵路警觉地后退一步,就见两人之间一团黑气逐步散开,竟缓缓浮现出悬空的影来。

从影像的视角,只能看见白衣男子敞开的衣襟下,大片白皙泛红的肌肤,以及一个低角度的侧脸,轻咬的嘴唇正说着,“你过来,我告诉你。”

白梵路眼睛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