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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琴凝眉深皱,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又沈银河:“你觉得他身上可有不寻常的地方?”

那晚春君血肉模糊的脸第一时间跳入沈银河的脑海,她微微一愣,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说出来,而是道:“这……好像没有。”

“是吗,”姜琴深深看她一眼,“我知道了,你且回去罢。”

被她探照灯似的眼一扫,沈银河莫名很心虚,连茶也不喝了,迅速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也不等另外两人作反应,一溜烟跑了,苍洱在她身后弱弱喊了一句:“银河……”

“不用去管她,”姜琴望着沈银河,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目光,对苍洱道,“上次你说的寄生案例,可否在同我说一遍?”

……

沈银河一口气奔回春君的院子,才走到门口,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等她看见屋里几道身影,顿时悔恨自己怎么没有在苍洱的住处多待一会。

王夫人领着一个年轻少女站在屋中,春君坐在她们的对面,姿势漫不经心,半只手撑着下巴,高高扬起的眉眼暗示了主人极其不耐的心情。

见到沈银河,他糟糕的情绪才稍微好转了些,伸手唤道:“你去了哪里?快过来。”

一屋子的人视线望过来,沈银河面上带笑,心里疯狂大喊:不要再给她拉仇恨了!

但春君直勾勾地盯着她,沈银河也只好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走过去,等站定,才发现王夫人带来的那个女孩居然也是个熟人——云歌。

这倒是稀奇了,她怎么会和王夫人搅和在一起?

沈银河不动声色,静静听几人对话。

王夫人把云歌拉过来,满脸堆笑道:“春君,这孩子是我从外界带回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又好,体贴人心,不如把她收了做侍女吧?”

云歌也微微抬起小脸,期盼望向春君。

可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慢悠悠剃了下指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