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探视室，老周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李秘书拉开椅子坐下，叶韶光快步跟上。老周没见过李秘书，但他见过叶韶光，见叶韶光又来了，他神色恹恹道：“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总有个叫赵煜的人来探视他。每次见他都会被问当年的拐卖事件，他说了不下八百遍的不知道，但对方好像没听见似的，依然问个不停。

再次看到叶韶光，他只觉得烦躁，想打人。

李秘书笑了起来，温和道：“我们都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想问什么？”

老周啧了一声，懒洋洋往后靠，当着俩人的面打了一个哈欠。

李秘书笑容不变，他拿出本子，翻到其中一页，温和道：“听说当年从天而降一个男娃子，而这个男娃子破坏了你们的六二八计划。”

老周神色微变，很快无所谓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从来没提过六二八计划，他们不可能知道。

“六二八计划即是要在六月二十八号这天，从全水镇送六十六个孩子上京都，这个计划的参与人员有庆丰村的周晔、周茂、周光等等。六月二十八日傍晚，天现异象，一道白光过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这个孩子中断了六二八计划。”

他往前倾斜：“当年有报纸报道过天降异象的事，但关注的人不多。”

叶韶光心跳加速，她隐约猜到了李秘书的目的。

老周依然保持着嬉皮笑脸，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整个人呈现出两种状态，一种是无所谓，一种是秘密被人发现的惊慌。

叶韶光看向李秘书，李秘书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道：“据周光口述，当年异象过后，消失了两个孩子，一个是男娃，一个是女娃。你爷爷也就是周晔打算取消六二八计划，但郑少爷没允许，他要求立刻执行六二八计划。”

“原先一共有六十六个孩子，但因为丢了一个，必须得补上一个。情急之下，周晔做主将亲孙子周明成加入六二八计划。”

老周握手成拳，脸色一变再变。

李秘书敲了敲桌子，带着催促的口吻道：“周明成是你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