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的浴袍并不长,虽然遮住了手臂,但一双笔直白皙的腿还是就这样露了出来。之前在节目中对方都是长袖长裤地穿着,于是这样一副画面让他挪不开眼睛。

如果时航在现场,一定会笑话他这个老朋友铁树开花如饥似渴,又不敢多冒犯,只能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的腿。

“你在看什么?”吹风机嘈杂的声音突然静止,郁青皱起眉头问道。

“”面对郁青,虞衍川扯谎时已经能够做到张口就来,“你的头发没吹干净。”

“啊?”郁青有点懵逼。

话音刚落,虞衍川就将剧本放在一旁,起身走到郁青身后。

对方的头发软软的,吹干后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些温暖的色调,衬得主人也软软糯糯的。他将放在旁边的吹风机拿起来,对着郁青后脑勺还没干透的头发认真风干。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郁青除了惊讶之外,并没有动弹。他从小无父无母,在印象中从没有人像现在这样给自己吹头发,而且虞衍川的动作十分轻柔,宛如手里正在触碰着一样易碎的艺术品。

吹风机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他却全然听不到了,只有后脑勺的触感是最为真实的。

他抬起头就看见面前的一个小镜子镜子中为自己吹头的虞衍川表情十分认真,眼神温柔又纵容。

莫名其妙地,他的心猛地跳了跳。

不过这一瞬间十分短暂,没一会儿虞衍川就将线头拔了,将东西放在一边,“好了。”

“谢谢”郁青有些手足无措,弱弱地说了一声谢谢。

见状虞衍川觉得这人真有趣,疯狂背剧本演戏的时候不觉得累,被导演粉丝称赞的时候却想原地土遁;被人麻烦被人纠缠的时候脾气很好,可是麻烦别人的时候客客气气,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