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怎么会神隐主人啊……喵!”被猫诅咒了的刀,还是没能解开自己的诅咒控制住口癖。

大典太光世自己指的明明是那根线, 谁料长谷部这都能理解错, 平常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大典太只能开口解释, “是那根线。”

加州清光和压切长谷部对视一眼, 立马跑上前帮南泉解开缠住他的毛线球。

“看起来是毛线, 其实很光滑呢。”加州清光注意到了线的材质。

有两个人一起帮忙, 眼看缠绕在一处的线就要解开了, 这时候之前假装毛线的“寻”牌突然调皮了一下,线头的一侧突然动了一下,又飘到南泉一文字的爪子边,妖娆地扭来扭去,像是对猫咪说“快来玩我~”。

它这一动可是把加州清光吓个正着,“它,它,线动了!”

压切长谷部正在解毛线团的手停下了,看着这一团线开始胡思乱想了,满脸都是犹疑,“难道,难道,这是主人?”

压切长部谷越深思,越感觉自己猜的没错,肯定是诡计多端的库洛牌把主人变成这个样子,又派来一张库洛牌来伪装主人的样子,想让他们发现不了主人已经被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细线活泼扭动样子,也被压切长谷部理解作了主人在向自己求救。

压切长部谷刚才还是粗暴地拆毛线,如果不是拿剪刀或者自己的本体直接把线剪短可能会伤到南泉一文字,他早就把这团毛线从南泉一文字身上解开了。

现在想到主人被变成了这团毛线,压切长谷部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无比珍视,恨不得用上最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把毛线从南泉一文字的尖锐的指尖下解救下来,“主人,我长谷部这就救您出来!”

“寻”牌怎么也不想离开南泉喵,在压切长谷部行动的时候还时不时捣乱一下。于是,等压切长谷部终于把毛线团从南泉身上拆下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有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被压切长谷部整团捧在手心,“寻”牌不高兴地扭了扭,这又被压切长部谷解读成了“获救后的激动”。

压切长谷部捧着手里这一小团光洁可爱的线团,自动带上“主人滤镜”,眼里满是心疼,“主人,真是受苦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您变成这个样子,我长谷部一定压切了他!”

正在压切长部谷对着线团表忠诚的时候,窗户处突然传来了熟悉得令人激动的声音,“长谷部,你在说什么呢?”

千鸟回去给柏木空留了一张纸条后,就顺着“寻”牌给的踪迹,一路飞到这里。结果刚站上窗台,就发现压切长谷部对着“寻”牌自言自语,脸上表情丰富的很,一会儿是心痛,一会儿又变成了凶狠。

压切长谷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声音的方向,只以为“主人”能说话了,兴奋地把线团举高,“主人,您可以说话了!您现在有什么命令,请全部交给我压切长谷部!”

药研藤四郎和宗三左文字终于是看不下去自己的朋友继续犯傻了,再这样下去,压切长谷部肯定要羞愧和社死到要压切了自己。

“长谷部,你背后。”两个人戳了戳捧着线团当主人的压切长谷部。

还不待他回头,毛利藤四郎就充分发挥了短刀的优势,一马当先冲到了窗台上,一把把手办大小的千鸟捧了起来转了个圈,“主人,好可爱,变成小孩子了!”

压切长谷部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审神者本尊,看到主人再熟悉不过的脸,压切长谷部的脑子里开始无线循环自己把一团毛线当做主人,还对着毛线铿锵有力倾诉的样子。

“主,主人。”压切长谷部几乎快要尴尬到窒息了,手里的线团待遇断崖式下跌,刚刚还在被万分小心地捧在手心,现在直接被压切长谷部团吧团吧,藏到了背后。

“主人,您刚才没听到什么吧?”来不及关心审神者现在的形态,压切长谷部只要想抢救一下自己在主人心中的形象。

千鸟来的还算巧,正好把这振刀对着线团喊主人的话听到耳朵里,他也是没有想到平时分外靠谱的打刀,怎么在他不在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刀子精,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成毛线团吧,偏偏压切长谷部就是信了!

千鸟把手伸出来,那团线就回到了千鸟的手掌心,然后耿直地说,“你和它的全部对话。”

压切长谷部心中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几乎要站不住了,幸好有宗三左文字扶住了他,“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还会把主人认错?”

压切长谷部陷入自闭,其他刀剑们就一拥而上,都围到了千鸟身边,先把变小的审神者放到桌子上,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确定审神者在外面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