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说着把自己的脸埋进手臂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像唯一的好事就是慧姨,她终于看开了。”
陆景慧受伤后和她说过,看着短短数日,这座城池由晴好一夜转冬雪,忽然就明白世事虚妄至极,仇也好,恨也好,种种感情不过是活着的一场虚梦。
既然是一场梦,就努力把这场梦做完吧,不提前醒了。
楚眠明白陆景慧一开始的“看开”是为了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但听到这一番话,她明白陆景慧这一回是真的看开了。
所以,这是件好事。
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件好事?
厉天阙低眸看她一眼,伸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掌心熨贴上她的肌肤,冰凉得他皱眉,“祠堂就没烤点火,怎么冷成这样?陆家人不是口口声声拿你当宝贝,就这么宝贝的?还有你那群手下,还巅峰会,你冷了热了他们都不知道?”
“……”
他的注意力怎么老是和她不在同一个频道?
楚眠很是无奈,“他们又不是我的贴身保姆,老是关心我冷了热了做什么。”
都各有各的正事做好吧。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保姆?”
厉天阙的动作停下来,幽幽地道。
“……”
怎么突然就矫情上了?
楚眠无可奈何地从床上坐起来,正要解释就对上厉天阙的邪气的目光,他压根就没生气。
下一秒,楚眠就被他扑倒在床上,一头长发凌乱散下,男人修长的五指埋入她的指间,一张俊庞欺在她的上方,低眸盯着她,“保姆就算了,老子占个贴身就行。”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有颜色。
楚眠默默把自己的腿往旁边放,离他远一些。
厉天阙伸长腿,将她的腿又勾了过来,“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