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慧拍拍她的手臂,让她放心。
……
百年前的帝都医院陈设还很老旧,连顶部的十字都褪了原本鲜红的颜色。
医院的走廊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极为刺鼻。
楚眠跟着叶成、谢傲然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陆晴跟在她的身后,仍是气乎乎的,一双眼睛一直恨恨地剜着叶成,一想到这被催眠后的傻逼要用叶成的身体去逛窑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等。
这傻逼好像是她祖宗。
陆晴生无可恋了。
轮椅停在一扇淡绿色的病房门前,叶成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他从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一眼,然后直接推开门。
满是刺鼻味的病房不大,程碧城正躺在病床上挂着输液,人在睡着,她头上包了好几层的纱布还是透出浓浓的血色来,一侧脸肿着,一双放在被面上的手臂有大块大块的乌紫色。
这是真被打……不是戏。
床旁边的椅子上,穿着灰色衬衫的厉天阙斜靠在床头柜上,单手抵着头,阖着眼似乎睡得也不错。
被窗帘遮挡的窗口漏了一束阳光进来,正好落在他的耳侧,他一张脸英俊得简直邪气。
单看画面,还挺像未婚夫守着未婚妻的意思。
楚眠心口酸了酸。
听到动静,厉天阙敏锐地睁开眼,直直朝着门口看来。
谢傲然坐在轮椅上,楚眠就站在他的身边,是一起来的。
厉天阙的眼神骤冷。
谢傲然也看向厉天阙,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程碧城的未婚夫。
男人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