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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助,该上班了。”

他低笑一声,将她抱到床边坐下。

很快,她的双手就在黑暗中被一根礼物丝带捆住,男人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来。

明明卧室里已经没有一点光亮,楚眠却仿佛看到了云海,站不住、坐不住。

她倒了下来,只能任由云海裹挟住自己。

窗帘被夜风吹得泄出一丝缝,有细碎的光点撩进来,又很快如海潮般退了回去。

海浪声似远还近。

男人的耐心与专注让她很快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枕头、被子一一落到地上。

床单一点点变皱。

搁在床头的男式腕表漫不经心地走着。

所有的心酸、心痛、遗憾、怒气都在迷离的夜晚交融成炙烤的温度,再无芥蒂。

他原谅她所有的自作主张。

她想陪他温存到地久天长。

但这种想法就是醉鬼的思路,清醒后一般就后悔了,且后悔得恨不得挠墙。

鸟叫声催醒早晨。

楚眠在床上缓缓醒来,看着手腕上仍绑着的礼物丝带,人都懵了,几秒后,她猛地坐起来。

厉天阙醒得比她早,一手抵着头正看她,见她醒来,他勾唇,性感的嗓音透着休息够本的舒爽,“醒了?”

楚眠睨向他,竖起自己被绑着的手,“这什么意思?”

闻言,厉天阙坐起一些,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胸膛上点点的红痕显示着昨晚的荒唐,他却满不在乎,连拉一下被子都不曾,只盯着她的手,拧眉似是思考,半晌才道,“原来,昨晚我没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