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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她看来,丰家不顾a国民众生死一昧自保,不公开具体行程的确罪无可赦,但丰神俊这人……就是个少爷,一辈子没有过什么主见,坏不到哪去,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楚眠看着丰神俊腿上血淋淋的伤口,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一群瑟瑟发抖的丰家人,“下一个是谁?”

“……”

你们俩夫妻是恶魔吗?

就这么一个个问过去,不从的就是一颗子弹?

丰家人个个害怕地看着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

其中一个身形较为单薄瘦弱的男人发着抖站在那里,眼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贪婪替代。

他吞了吞口水,猛地从里边冲出来,直直扑跪到厉天阙面前,抓住他的裤腿哀求道,“厉总,我是丰海川的侄子,只要您让我做丰家的主事人,我愿意公开丰家感染病人的行程,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厉天阙嫌弃地将他一脚踢开。

男人被踢了下也不敢吭声,急忙跪好,“厉总,我保证以后丰家上下都听您处置。”

闻言,厉天阙低眼看他,在他眼底看到了贪婪,不禁笑了笑。

也是,要是在平时,丰家的主事人根本轮不到一个侄子,今天可是个机会。

丰神俊倒在地上,难以想象平时在自己父亲面前拍尽马屁的堂哥会突然倒戈,只感觉人性凉薄不过如此,又想到楚眠刚刚那番叛国之言,其实他们丰家都一样,都是凉薄之人……

顿时,他有些悲哀地闭上眼。

“厉总……”

男人还眼巴巴地看着厉天阙,又恐惧又贪婪,头上汗水直冒。

厉天阙揶揄地看他,“你这样……还真像条狗。”

男人呆了下,而后飞快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厉总说的是,我以后就是厉总的狗,汪、汪汪、汪汪汪。”

“……”

整个大堂里除了哀嚎,就剩下男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