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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商人。”

丰海川咬牙切齿。

若不是情境不对,他真想嘲笑楚眠的天真,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爱国心、救世心!

“丰家利用权势为所欲为的时候怎么不说只是个商户了?”

楚眠冷笑着一字一字道,“丰总,您这行为……叫叛国。”

说着,她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丰海川,一双眼锐利,如利刃的寒光般直刺进丰海川的眼里。

叛国。

重量极足的两个字。

丰家人中,有人不以为然,有人皱眉,有人心虚地默默低下头。

“不要跟我摆大道理,丰家有现在的家业是丰家人的本事,今天的国难既不是我造成,我也没必要为此负责!”

丰海川脸色难看地咬了咬牙。

a国亡不亡关他什么事,摩天轮病毒会死多少人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守的是丰家的一代又一代。

“丰总真是诡辩一流。”楚眠冷笑地道。

“是你假天真,什么理想道德,我和你谈不到一起去。”

丰海川冷冷地道,也不再搭理楚眠,径自朝着前面走去,“厉总,整个a国民众数以亿计,可经济全掌握在百分之一的人手里,是财阀,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家族,为了一群草芥搞什么平等,搞什么救国救危难,你不觉得可笑么?”

楚眠太理想主义,厉天阙却是和他一类的人,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厉天阙悠闲恣意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横在沙发背上,身上的风衣敞开,闻言,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楚眠站在一旁,一双眼看向丰海川,认真地问道,“可笑的点在哪?”

她并不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