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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然继续道。

反正她也不贪图那个位置,只要他们别去逼她女儿就行。

闻言,陆景慧在一旁道,“我同意,老爷子要强了一辈子,临了让他迷迷糊糊地去,怕是他自己也不会甘心。”

陆公业的两个女儿都站在一边了,其余人自然不再有意见。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陆家人在一片空地上临时搭了一处院子出来,绿色的假藤蔓连成一片,假花迎风而动,几个空空的蛊笼挂在上方,几块石板几个酒坛……

这是陆云堂的提议,他说老爷子待在稻城的时候心最静。

楚眠站在一旁捣药,看着陆家人齐心托着陆公业到一张摇椅上,老爷子没穿得西装革履,而是一身舒适的便服,普通而齐整。

她看过去,忽然就想起了在稻城学习的那半年。

原来,时光从来不停留。

她将药臼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点上一截细香,重复着和昨日一样的步骤,将散发着腥臭的蛊虫取出。

这一取出,陆家众人都围上来,个个眼眶通红、哀戚地看着躺在那里的老人。

良久,陆公业凹陷的双眼颤了颤,缓缓睁开。

陆云堂立刻扑过去,跪在地上,“父亲,儿子对不起你,都是儿子害了你……”

陆景慧与陆景然两姐妹相携而站,站在陆云堂的身后。

见状,楚眠默默退出来,走到人群后,站到厉天阙的身边。

厉天阙将她搂进怀里。

陆公业躺在摇椅上,面容苍老,皱纹如一条条的沟壑,映着年轮的痕迹。

他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看向头顶上方,看着两个轻飘飘的蛊笼随风摇啊摇、晃啊晃……

“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