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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深巷里的小酒店里。

阳光透着沾染尘埃的玻璃照进不大的房间里。

陆景然洗漱完毕,戴上口罩走出浴室,从地上拎起箱子,顺手抄起桌上的银制长命锁放进口袋里,大步往外走去。

退了房,陆景然一脚迈出酒店的门,面前站了几个人高马大、面无表情的男人。

孟墅站在中间,似是等了很久,见她出来冲她笑了笑,温和而有魄力,“陆三姑娘,厉总有请。”

“……”

陆景然沉默。

巷子的两墙斑驳,透着老年代的腐朽,地上的砖石不是很平,旁边的管子漏着水,水染地面反着光,无声地映着走过的人影。

巷子的深处停着一部黑色轿车。

男人斜斜地靠在车旁,修长的双腿交叠,地上落着两个烟头。

陆景然摘下口罩,拎着箱子走过去,“厉总。”

语气清冷。

和楚眠透着几分相像。

厉天阙靠着车,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左边胳膊被三角巾束住吊了起来,三角巾一角斜挂在右肩上,看着是受了重伤的模样,肩上随意地披了件深色的大衣。

闻言,厉天阙慢慢转过身来,抬起长睫,一双眼近乎傲慢地看向她,“陆三姑娘,这里是a国。你应该明白,我随时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国家。”

上来便是不善。

陆景然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他给人印象最深的不是英俊得过分的容貌,而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财阀气息。

高高在上的、强势的、唯我独尊的、阴鸷的。

其实陆景然不太明白致力于搞阶级平等的楚眠会选择一个财阀,为他什么都敢豁出去,这更像是一个讽刺的笑话。

但她没有资格去问楚眠。

她沉了沉呼吸,平淡地道,“我不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