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荷妈和小海豚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厉天阙是真的在和她诀别。
他把她喜欢的都送过来了。
唯独他,这三年她一眼都没见过。
孟墅回忆着过去,气息都有些不稳,他抬眸看向厉天阙沉睡的面庞,“没人知道厉总那一晚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整个山庄当时太静了,静得让人容易胡思乱想。”
“……”
“我想,厉总是抗拒过的,因为在他发病前,他服用了两倍的氟西汀,可是,他最后还是……”
孟墅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握拳抵在唇前,极力扼制着情绪。
楚眠坐在那里听着,听得脑袋里一片空白,长睫无法自控地战栗。
服用两倍的氟西汀。
他不想发病,他是真的想做个正常人。
他很想,很想……
楚眠闭了闭水光朦胧的眼,再睁开时能冷静一些。
她缓缓转过脸,看向枕在自己肩上的男人,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抚上他沉默的脸,指腹触着温度,呼吸都在颤抖,“你会好的。”
车子行了一段路,又换车。
沿着帝都复杂的路形往前开,车子换了两次,厉天阙靠在楚眠的肩膀被折腾得隐隐有苏醒的迹象,眉头紧蹙。
楚眠展开手中的毯子盖到他的腿上。
“小姐。”
孟墅被沈医生不断提示的眼神弄得不得不生硬开口,“那个,厉总,可能需要这个。”
楚眠抬眸,就见孟墅一脸尴尬地从怀里掏出两副铐锁,她的脸色顿时冷下来,整个车子里都弥漫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