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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衣服再度草草落下。

热水淋下,白色的壁被熏出一层雾气,热腾腾的烟滚在整个浴室。

旖旎、疯狂。

修长的五指按在壁砖,指骨绷得用力,发着难以自禁的颤。

热量一再攀升,仿佛一下子回到炎炎夏日,还能闻到满院蔷薇的香气。

楚眠热得双目眩晕,人几乎晕过去的一刹,门被打开了。

凉气逼近,她打了个激灵,人往厉天阙的怀里钻去。

人一轻,她被厉天阙抱起来,两人双双滚落在柔软的床间,男人的吻很快又落下,捏得她腰窝直发痒。

到后面,楚眠也分不清是男女之间的天性使然,还是离别在即,她知道荒唐也行着荒唐,她去咬他的耳朵,咬得他痛到闷哼,他的手却一刻都没有放开她。

早饭没有。

中饭没有。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

厉天阙翻过身去,躺在床上低低地喘息着,胸膛痛得起伏,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楚眠躺在被子下,人已经累得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成人之间可以如此荒谬怪诞。

“老子过瘾了!”

他压着满身的痛意道,嗓音喑哑到极致,一双添了迷离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上方。

楚眠听着心脏都在乱跳,她学他的样子躺着,仰头看向上方,低声道,“我看你这两根肋骨是好不了了。”

这么乱来。

厉天阙的眼尾间尽是餍足,上扬的一道辙染着妖冶,闻言满不在乎地勾唇,“这肋骨现在就是戳进肺里我也不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