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楚眠也想过了。
她点点头,“现在不止对贫民窟,这些财阀对你也是威胁,可是一旦大动干戈,a国必乱,我不希望是这样一个结果。”
“所以你得走。”
厉天阙低下眼,切着盘中的牛排,语气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牛排煎得不错。
“你说什么?”
楚眠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留下来是我的隐患,你既不希望我和财阀们陷入乱斗,那你就只能离开。”
厉天阙说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没有半分玩笑,“我已经让唐瑾辰同财阀们开会,告诉他们,后天晚上我会将你交出去,到时我会在他们眼皮底下设计一场真正的死亡表演,你脱身就去南边边境,谢傲然会给你安排行程。”
楚眠本来在切牛排的动作一僵,她抬眸看向厉天阙,细细地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竟是全部安排好了。
“你要我走?”
楚眠讶然。
他这人占有欲那么强,从一开始就向她表明了,他就是要她呆在他身边,要她呆在他眼里,现在突然说让她走?
“不走也行,那我就跟他们玩。”
厉天阙不假思索地道,眸色暗沉地看向她,“不过,那天在江南堂我冲唐瑾辰发火是一时之气,真要我拿整副身家去和已有准备的财阀们斗,我还是犹豫。”
“……”楚眠怔怔地看着他。
“不过为了你,老子也可以试试。”
厉天阙不羁地道。
楚眠看着眼前暗光下的男人,看着他略沉的脸色,他一向狂妄、肆无忌惮,突然这么直白地告诉她,他也有顾虑,她的心顿时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