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墅,我不让天阙回来,就是不想害他,就是想给他保着厉氏财团,保着他的权势地位。”
唐瑾辰把话引回最初的点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回来,强行保下这个女人,那他就是和所有的财阀、老家族作对,厉家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厉擎苍,你真觉得他在这种局面里还能保得住自己的一切?”
孟墅站在那里,好久才道,“厉总什么都权衡过了,他……”
“他权衡过了就要让他乱来?”
唐瑾辰打断他的话,“孟墅,你别忘了他能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要看着他为一个女人连自身都不管了?”
“……”
“你要看着他为一个女人,再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给厉擎苍,厉擎苍一上位,他有什么好果子吃,别说命了,恐怕他亡母和亡姐的坟都给刨了!”
“……”
这些年下来,唐瑾辰的口才一向是在他之上的。
孟墅看着唐瑾辰,久久辨不出一句。
外面隐约传来杂音,似有人在极远的地方嘶吼喊叫。
唐瑾辰往窗外的方向看去,头疼地抚额,“是民众,已经有大批民众聚集到总统府前,质问一个贫民窟人怎么能逃出风岛,质问她如何杀人还能全身而退,还能进入公法会成为议员,质问公法会是不是过于疏漏……他们已经开始质疑总统府的治理能力了。”
“……”
“这要真查下去,难道我要把天阙推出去给大众一个交待吗?”
唐瑾辰苦笑着道。
“小姐没杀过人。”孟墅看向他,忍不住道,“恐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比你和我还要遵纪守法。”
他们在这里说的话何曾是站在法的角度上,根本就是站在各方利益的平衡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