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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一度感觉自己在他身下瘫了。

原来重欲二字从来不是他挂在嘴边随便说说而已。

早餐的时候,楚眠的黑眼圈将荷妈吓了一跳,她坐在餐桌前,一手撑着发痛的头,一手拿筷子吃饭,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在匪窝的时候不是很能耐么,怎么这就不行了?”

厉天阙精神奕奕地坐在她对面用餐,心情好得不像话,唇角一直勾着弧度。

他还好意思讲。

楚眠无语地看向他,“您可比绑匪狠多了。”

跟绑匪打一架,她不觉得有什么,跟他“打”一架,她骨头都被虐没了。

“你在夸我厉害?”

厉天阙挑眉,颇有些得意。

“……”

不要脸。

楚眠懒得和他讲,低头喝牛奶,长睫垂着,眼下青青。

“今天别去学校了,在家里睡觉。”

厉天阙压根不觉得她那个学校有什么好上的,留在蔷园吃吃喝喝,再买天买地的不舒服么?

“过两天是我进法学院的第一场考试,我要抓紧时间学。”

楚眠道。

她不能再浪费自己的时间。

“你在贫民窟待了三年,才进法学院能考出什么成绩来,还不如在家睡觉。”厉天阙嫌弃地瞥她一眼。

他不是看低她,但法学那些死板的条文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她在短短几天里能看出什么花来?

还考试,交白卷么?

闻言,楚眠忍不住看他,眼神清冷,“我从贫民窟出来的时候,楚家也看不起我,觉得我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小小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