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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阙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她的床边,俯下身,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一张英俊得近乎邪气的脸直逼她眼前,嗓音喑哑而阴沉,“你对我的报答不就是想逃么?”

他竟然猜到了。

明明病房又高级又宽敞,可他这一压制过来,空气就稀薄得厉害。

楚眠坐在病床上,手按着胃部,苍白的脸显得格外平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没有半分心虚,沙哑地道,“厉先生,我没有想逃。”

高手过招,镇定最重要。

她的逃只存在在心里,没有露出半点痕迹,他拿不住她的把柄。

“是么?”

厉天阙深深地凝视着她的一双眼,强势地像是要吞了她。

他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

一双薄唇几乎贴上来。

楚眠的长睫动了动,“我要是想逃的话,怎么还会喝毒?”

“喝毒是个意外。”厉天阙微掀薄唇,一双深色的灰眸仿佛看穿她的一切,“再说,以你的忍耐力,洗完胃跑路也是一样。”

医生说,中了这种剧毒的人几乎都是秒倒。

而她喝了那么多还能撑这么久,这份忍耐力、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况且她刚才说的,凭她对自己的了解,她认为毒不至于让她一下子毙命,所以,这和她逃不逃没有必然联系。

楚眠坐着没有往后退,直视他的眼,“厉先生,你想多了,我答应你不会走就不会走。”

嗯,强势之下什么答应都是可以反悔的。

“那你昨天邀请荷妈和方妈去吃饭是什么意思?”

厉天阙问,眸子越发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