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简单的句子告诉温善善,她爸爸现在很安全。
“跟我走,下雨了。”
这雨一直在下,他不习惯和人呆在一个屋里,让温久山进屋后自己就出来了,听男人说,善善也会上山,他特意在这里等她。
温央对他有防备,但温善善轻轻扯住大哥的袖角:“他很好的,不会伤害我们的。”
灾难突然降临,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直强撑的温央得到小妹的保证后稍稍放宽心,点头跟上梁又钊的脚步。
温家兄妹在山下耗费了太多体力,梁又钊自然牵过她的手腕向房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沉默无言,耳边只听见雨滴落在枝叶草木上的滴答声,零碎的人声在耳边炸开,动物们也是仓皇四处逃命。
雨下得大,很多村民都在想办法避雨,梁又钊住的房子隐蔽,尚无人发现。
他们不是活菩萨,能冒着危险通知所有人已经是大胆之举,保命之后不会老好人一般再把房子让给他们。
再说那房子很小,仅能容纳两三人,自保已是不易。
温央不时向后,像是在寻找什么,可眼前身后只有黑暗。
很快,他们到房子门口停下。
三人进屋的时候温久山正坐在歪脚凳上,小屋霎时变得拥挤。
这屋里没有照明工具,加上阴雨天月光照不进大地,屋里一片漆黑。
温善善仅能凭一点微弱的亮看到每人的站位。
四人一狗,唯余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