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摄像师固定好机位就去吃饭了。不一会儿整个舞蹈教室就只剩下沈星瞳一个人。

她往羽绒服里缩了缩脑袋,被暖意包裹着,不一会儿手机上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

她的头歪向墙角,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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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池放收工后杂志社的工作人员纷纷涌上来要签名。他对于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接过签字笔在递来的大小不一的本子上签名。

他的字横平竖直棱角分明,笔墨顺着本子的纹路晕开细小的花纹,倒显得没那么刻板了。

签完名后恰好节目的跟拍导演到了现场,和他核对接下来的流程。

考虑到时间问题,跟拍导演打算取消掉合练部分,挪到第二天录制。

“明天吗?”牧池放正在卸妆,他坐姿懒散,额前的刘海被一字夹别在一旁,皮肤被镜子上的白炽灯照的透白,衬的人愈发耀眼。

跟拍导演点点头,时间算下来,这样安排是刚好的。

牧池放沉吟一秒,“那瞳瞳呢?”

“她现在还在教室,这边决定好后组里的人会去接她。”

“不用了。”牧池放取下一字夹,散开额前的碎发,“我去接吧。”

牧池放拍杂志的地方和舞蹈教室距离不远,开车只需要十分钟。

他推开舞蹈教室的门,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躺着个人。

“瞳瞳?”牧池放走过去轻轻喊了声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沈星瞳睡的很死,双眼紧闭,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她一张小脸惨白,整个人蜷成一团,看起来格外的虚弱。